開客車、做偵探、成為霸道女總裁,我在1分鐘里的百味人生

在碎片化娛樂時代,利用碎片時間看劇,已成為新一代年輕人的生活方式。

相對於傳統劇集,1至2分鐘一集的短劇,,極大程度滿足了人們。

去年開始,快手也順應趨勢,推出了精品短劇的扶持與引入計劃:利用上億級流量和真金白銀的分賬吸引更多內容優質的精品短劇。

數據显示,截至今年上半年,快手平台上累計收錄的短劇已超過1.6萬部,部分短劇僅分賬收入就已突破百萬。

本期顯微故事講述的是一群在快手上的短劇創作者,他們之中:

有的人以變裝、霸道女的翻盤爽感戳中集體痛點,但也遭遇了表演瓶頸;

有的人用一輛客車承載人間冷暖,通過一張車票在每一個需要幫助的陌生人手中傳遞溫暖;

還有的人被影視圈內人指責“不愛惜羽毛”拍短劇,但她一路堅持后,卻發現自己的羽毛反而日益豐滿。

以下是關於他們的真實故事:

想演苦情戲的霸道女總裁

短劇讓我離演員夢更近一步

快手ID:恭弘=叶 恭弘公子ye 95后 江蘇宿遷人

很多人因為長相或者身材好做主播,而我只是因為換了個髮型。

我在大學學的是播音主持,從小的夢想是成為一個主持人。結果,面試的時候公司和我說,主持就算了,不如轉行做編導吧。

這挺打擊我的——從小我就是別人眼裡的漂亮小孩,班裡主持節目老師都會選我,面試沒通過還讓我挫敗的。

但也是那次面試讓我重新審視自己的外形。

那時我留長發,屬於青春乾淨類型的,但跟網紅主播對比缺少了自己的特色。我想,如果要打破人設,我首先要做的事是剪短髮。

我索性學着那些酷帥女生的打扮,把短髮梳成背頭,看起來幹練洒脫。

結果,入職第一天,前台小姐姐就被我“帥”到了。

緊接着,她馬上去跟老闆安利,強烈建議老闆幫我做一個變裝號,走霸道女總裁的路線。

老闆看了我的新造型,覺得我做後期有些埋沒人才。就這樣,我後來就成為了快手上有2400多萬粉絲的“恭弘=叶 恭弘公子ye”。

我們算是快手上較早做短劇的賬號,運營一年多就有了不錯的粉絲數,但沒人知道我們剛開始根本摸不住短劇的方向。

我們把變裝和美妝融合到劇情里。

我的人設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職場女性,但變裝后氣場一米八,自帶霸道女總裁感——就像是我面試和入職的前後反差,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帶給粉絲驚喜。

那時有人質疑,說這是在暗示女人必須通過化妝才配有更好的人生。

但我覺得,女人化妝最大的受益者是自己。每個人都有對自己外貌、外形不滿意的時候,如果化妝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完美、自信,無可厚非。

但拍這類型短劇,我一開始也很不適應。

其實我有點“偶像包袱”。但為了體現變裝的前後反差,變裝前我需要演一些、裝傻的情節,一開始我很難接受。

就那樣幾個簡單的鏡頭,演了一整天都沒合格。我開始反思自己,還以為自己算有點表演天賦,但怎麼真的開始表演被束縛了。

但我也倔,一次不行就多試幾次。我學會不管別人的眼光、學會區分角色和我自己,只有把偶像包袱卸下后,才可以“置之死地而後生”。

經過這幾年的“扮丑”鍛煉,我覺得自己徹底放開了,感覺很自如。

然而,當表演突破后,新的問題又出現了。同類型的變裝賬號越來越多,大家的內容差異也逐漸變小,我們需要找到更有特點的表演風格和內容。

從我個人來說,轉變也迫在眉睫。

雖然我演了一年多的霸道女總裁,收穫了一些知名度和財富,但在精神層面上,我感覺自己依然很貧瘠。

我心裏清楚,目前這個程度的表演水平離我所期望的還有很大距離。

我一直都想演苦情角色,情感上有觸動,表現上有遞進,嘗試有內涵、有層次的角色。

我把想法跟團隊里的人溝通之後,發現大家和我想的差不多,但團隊背負着很多硬性壓力,不是說變就能變的。

那段時間,我一度壓力大沮喪,甚至每天收工回家后都會哭一會,但工作上並沒發生不開心的事情。

這種狀況持續了一陣,後來發展到如果我當天回家不哭,我第二天都沒辦法正常工作,就像職業病一樣。

好在快手上短劇市場發展很快、平台的扶持力度也在加大,現在情況比當時好多了。

我很慶幸那時我沒放棄,哭着也堅持下來了。

最近我們團隊在做不同的嘗試。我們計劃用短劇、vlog,慢慢增加我們的內容厚度,轉變粉絲對我們的看法。

經歷瓶頸確實很痛苦,但突破后瓶頸后得到一個全新的自我,那種感覺太讓人上癮了。

或許在不久的未來,我真能演一次苦情女主角。只要還在路上,我就有機會再開創新的風格給大家驚喜。

放棄直播喊麥開客車

我用父親的故事拍公益短劇

快手ID:壹號客車-官方 95后 吉林遼源人

在短劇里,我是個操着東北口音的客車,手握方向盤,看盡人間冷暖。

看過我短劇的人都叫我“司機”,但我更喜歡大家叫我大鵬。

壹號客車是我今年3月份做的系列短劇。此前我做了3年多的主播,唱歌、喊麥、模仿,網友愛看什麼我就表演什麼。

有老粉絲看過我之前的主播視頻,都說我前後反差太大了。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,拍短劇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變化。

我15歲那年就離家打工,做着最基層的體力勞動。

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火鍋傳菜員,還在物流中心卸過貨。什麼苦活累活都干過,掙不到多少錢,日子過得很凄慘。

20歲那年,正是網絡主播最火的時候。從小我就喜歡唱歌,想當歌手,看到做主播唱歌就能掙錢,我也躍躍欲試。

第一個月,沒人搭理我,直播間也沒有人,但我還是一直唱,每天要唱12個小時,除了吃飯、睡覺就是開播唱歌。

第二個月,我換了策略,除了聊天、喊麥,我還在網上找段子,模仿裏面的語調錶演。

這次轉型后,我的粉絲才慢慢多了起來,還有了一些收入。一年後,我靠直播收入給我爸買了一輛二手的大客車——也就是現在我短劇里的壹號客車。

那時只是想孝敬父親。我爸給別人開了30年車,客運、貨運、出租、公交,什麼車都開過,但就是沒有自己的車。

所以一直以來,我就想賺錢給他買一輛屬於自己的車,這樣工作也自由些。

去年底的時候我做直播遇到了瓶頸。那段時間,我天天泡在直播間,高強度的唱歌、說話把嗓子都喊壞了,社交生活很少,讓我覺得自己和社會脫節了。

恰巧今年年初,我一個做導演的朋友從橫店回老家,還遇到一個科班出身學攝影的朋友。我跟他們說了做短劇的想法,沒想到三個人一拍即合。

我們都是對家鄉、正能量主題特別有想法的人,翻看了快手上的類似賬號,我們覺得自己能做得和大家都不一樣。

我計劃以我父親為原型,通過我來扮演我父親,記錄他在開壹號客車遇到的人和事。

父親做司機的30多年裡,讓人免費搭車是常事,還常在途中幫助有需要的人。我們的短劇就由客車、司機、壹號票三個元素構成。

我飾演的司機會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乘客一張“壹號票”,讓他們免費坐車。這些受過幫助的人也會再來坐車,特意多買幾張壹號票,留給以後需要幫助的人,把這份愛心傳遞下去。

“壹號票”成了陌生人之間互助的精神象徵。在現實生活中,這輛客車每天也都在運營,裝着壹號票的盒子就在我父親開的這輛車上。

今年3月9日,“壹號客車”的第一條短劇視頻就爆了。雖然我們對自己很自信,但第一條視頻就衝到了幾百萬的播放量,我們自己都懵了。

短劇火了之後,很多人特意來遼源想看看這輛壹號客車,還有不少人想買壹號票。

但壹號票是不對外售賣的,我們總告訴這些想買票的人,“如果想得到壹號票,請從幫助身邊人做起”。

不到半年,知道“壹號班車”的人越來越多。

這並不是我們做得多好,而是公益互助的精神有它自己的力量——不僅感動了觀眾,也感染了我們。

現在,我自己遇到有人需要幫忙的時候,也會及時伸出援手。

前陣子東北遭遇颱風,特警和交警們都堅守崗位,淋着雨維持秩序,我們整個團隊就自發買熱奶茶給他們送去。

從這些小事身上,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。

曾經的我是為了賺快錢進入直播行業,現在做短劇快一年了還沒回本,但卻沒擋住我心裏滿滿的成就感。

前陣子快手幫我們做了一張宣傳照,照片里是我拉着一個孩子,兩個人在路燈下走着的背影。我特別喜歡這張照片,充滿了溫情和希望。

就像現在有很多父母給我留言時會說,“壹號客車你千萬不要斷更,等我兒子長大了我也讓他關注你,看你的視頻。”

我知道,這種陌生人之間的溫情互助和积極向上的希望,是超越金錢以外,我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東西。

看完趙薇演的《親愛的》

我想用短劇幫助更多家庭避免類似災難

快手ID:名偵探步美 90后 常居北京

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個有女兒的母親。

但其實我是個未婚90后,沒有孩子,只不過是“名偵探步美”這個短視頻帳號的主創人員之一。

在這個短視頻賬號里,“步美”是個6歲的兒童名偵探,用探案的方式來幫助孩子們遠離傷害。

一開始,我也沒想過自己會做幫助兒童的主題短劇。雖然平時也刷短視頻,但大多看得都是體育相關內容。

刷了一段時間視頻,我發現15秒的短視頻已經非常讓人審美疲勞了——人們都喜歡看一些專業化的製作內容,但篇幅也不應太長。

從去年開始“短劇”這種融合了兩者優勢又滿足用戶新期待的形式越來越火。

我本身很喜歡小朋友。每當看到“虐童”、“走失”相關新聞時,我代入感都特彆強、非常氣憤。

當年看完趙薇演的《親愛的》,電影里那些父母因孩子走失而失去了完整了人生,我就在想自己能不能做一些事情幫助更多的家庭避免類似的災難。

那時市面上已有不少類似內容的短視頻帳號,但大多是成年人視角。

我忽然得到啟發,如果能有一個短視頻,可以從孩子視角來告誡其他小朋友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遠離傷害,是不是更容易被孩子們接受?

再或者,直接讓小演員通過演繹真案例,讓其他小朋友能感知到他/她即將面臨的危險、並觀察小演員如何化險為夷,是不是更能授之以漁?

這種以小朋友+懸疑+推理+真實案件的形式對我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的。

我沒有劇本創作基礎,也不懂如何找到合適的小演員,前期摸索就花了不少功夫。

拍過影視劇的人都知道,小演員的戲份是最難拍的,更何況我們短劇的主角就是小演員。

但幸運的是,我遇到了步美。

步美5歲。她平時是個性格開朗的孩子,但一開機就立刻偵探上身,低沉着臉看起來特別冷靜。

當她戴上偵探帽和眼鏡,做出懷疑的眼神看着我時,我就知道這事成了。

喜歡步美的人越多評論區不少家長留言,他們之前都苦於孩子不聽勸。

但看了步美的短劇后,孩子們真的都記住那些安全知識了,這也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時候。

步美本身也受短劇影響,越來越有偵探作風。

步美的媽媽在現實生活中常常丟三落四,小步美都會挺身而出,通過分析媽媽剛才做過的事情、動作,判斷出幾個可能性,幫媽媽找到失蹤物品。

我希望未來能在更多小朋友身上看到這種睿智和可愛,看到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健康茁壯地成長,遠離不必要的傷害。

我一直在盼望着那一天。

別人說我不珍惜羽毛

疫情后影視圈老友都請教我如何做短劇

快手ID:戴較瘦Divanna 90后 江蘇蘇州人

我是導演科班出身的演員,上學時除了學表演、就是寫戲劇段子,沒想到後來都派上了用場。

大學畢業后,我在老家電視台工作,但後來還是抵不過夢想的誘惑,任性裸辭,成了眾多北漂演員中的一個。

我算開局不錯的,頭兩年演的戲就獲得了澳門國際電影節的提名。但那都不是女一號,甚至沒人記得我曾出演過該電影。

我依然想演一部屬於自己的電影或電視劇,當上女一號。

但沒想到,這個夢在去年就實現了。

我從去年開始玩短視頻,那時我最愛模仿《戀愛先生》裏面辛芷蕾的角色——一個披頭散發的怨婦。

我的初衷是只是覺得好玩,順帶鍛煉演技,沒想到意外收穫了人生中的第一波粉絲。

那時短劇賬號剛興起,但電影圈內人看不上。為了實現自己的女演員夢,我打着“請客吃飯”的名義把一個學電影的朋友忽悠來北京,拉着他拍了幾個段子。

沒想到,我的短劇居然就真的火了。

那時拍的段子都是情感流,沒劇情反轉,甚至是橫屏拍攝,放到現在是怎麼也火不起來的。

但當時,拍幾個類似的短劇還給我帶來一筆2500元的商務收入。我就覺得,這事能行。

接下來的一年多,我試過愛情、親情、搞笑的主題,也拍過一些負能量的劇情,比如男友出軌背叛這類的,但一直不溫不火,很少達到之前的成績。

直到今年母親節,我們一個母女主題的短劇火了。嘗到甜頭,我意識到,或許親情題材比愛情更容易打動人。

緊接着我們就策劃了“小屁孩”系列短劇,講述一次意外邂逅讓一個女人與陌生小男孩成為母子的故事。

那是我第一次演母親,但卻讓更多人記住了我。粉絲們說我的笑容很治癒,還有粉絲親自來直播間看我、在我生日時送零點祝福,還有的粉絲為了給我做版畫,不惜弄得滿手繭子和傷口。

我現在和團隊每周都要更新2至3條新視頻,把6分鐘視頻剪成3集播放,觀眾很喜歡這個形式。

我也能感受到現在粉絲們對短劇越來越有耐心了,這是一個积極的風向標。

我也被新模式改變了。現在我可以硬氣地說自己不想“被選擇”、不用擔心隨時被劇組替換,我就是自己的女主角。

快手平台一系列精品劇,這也給了我這樣創作者一個新契機。按照現在這個模式走下去,我離表演夢更近一步。

尤其是今年疫情很多劇組不能開機,當時影視圈的同行還有不少人主動找我來諮詢拍短劇的經驗,一時之間讓我非常有成就感。

當時我轉行時,很多人看不上短視頻、甚至指責我不愛惜羽毛。但現在回過頭來看,我的羽毛並沒有受損,反而越來越豐滿。

最近常有人問我,火了以後心理有什麼變化。

說實話,我從沒覺得自己火。我依然需要在北京深冬的晚上拍露天夜戲,一拍就是7到8個小時,吹得我頭疼。

做演員,首先就要學會吃苦。我曾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在劇組穿短袖吊威亞,只要有戲演,付出能有回報,這些都不算什麼。

我現在只想安心做短劇,多做一些好內容,可能做到4000萬粉絲的時候,我才會有一點火的感覺吧。

我想,那時大概才是我夢開始的時候吧。

後記

我們從小被灌輸着做人要有夢想的觀念,帶着它一路成長。

慢慢地,我們學會辨別這夢想的真偽,學會在現實的風沙里磨圓夢想的稜角,重塑成另一種形狀,一種為了生存特別打造的卑微模樣。

但總有些人在迎着風沙前進時,學會了如何把夢想牢牢抱在懷裡,不被現實的風沙侵襲半分。

就像文章中的他們一樣,當大多數人在時代里扮演着配角時,他們把夢想護在心上,然後在短劇里找到了自己的舞台,成為人生的主角。

希望每一個牢牢抱緊劇星夢的人,都能找到那方足夠寬廣的舞台,釋放屬於自我的榮耀。

【本文作者段然,由合作夥伴顯微故事授權發布,文章版權歸原作者及原出處所有,轉載請聯繫原出處。文章系作者個人觀點,不代表立場。如內容、圖片有任何版權問題,請聯繫(editor@zero2ipo.com.cn)處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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